有很多人,他們不在我習慣的舒適圈內,因為澳洲之旅,而進入到我的生命。我們的生長環境,教育方式,思想,會出沒的地點都不同,但卻因為我們都選擇了澳洲而相遇。也在我的生命中譜出一段美妙的回憶,這些回憶都歷歷在目。
張白
有一天晚上,我正在伯斯鬧區唱歌,一位台灣男生在旁邊聽我唱歌許久,他面無表情,不跟我對眼,也沒有任何笑容,在我從舒適唱歌到感到害怕這個人到底要幹嘛的時後,他起身走向我說:『不好意思,你可能覺得很奇怪,我跟我朋友約在這裡,我們要去夜店,但是他們還沒來,你可以讓我在這裡多聽你唱歌然後繼續等他們嗎?』
『當然好,不過等那麼久,你是不是被放鴿子了?打過電話了嗎?』
『不要說這個字!我沒有被放鴿子,電話沒接。』
『好吧。但我覺得你被放鴿子,我跟我室友等等也要去夜店,你要是被放鴿子了也可以跟我們去。』
『真的嗎!好啊!』
於是想都不用想的,他就是被放鴿子了,並且與我還有IVY(前述的美美室友)一起去了夜店。到了舞池他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,使勁地大聲講話及甩頭,好像前面彬彬有禮又文靜的他從不存在過。講話高亢的頻率一度比我還尖銳,我心想:『他真是個怪人。』
過了幾天,我在家裡悶的無聊,打電話問張白要不要來喝酒,他迅速地答應並開車來到我們的share house。『你們家居然住阿寶!』他高亢的聲音不可思議的大喊,我很榮幸地跟他介紹Bradly,從此張白就稱呼Bradly為『我的寵物』。
似乎是早上上班時受了許多悶氣,他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威士忌,我看到他這麼喝的速度,深知自己的酒量覺得無法負荷,所以偷偷在桌子下面準備了一個杯子,對,我做了如此可恥的事情,我假裝喝,但實質上是把酒倒到另外一個杯子,(這招真的很好用,我在台灣也很常用,沒辦法,不然我的夜晚很快就結束了。)
到早上醒來時,房東又生氣了,因為地上躺著一個喝醉的阿寶,廁所裡坐著一個喝醉的陌生人。我起來一直陪不是,並且收拾善後,並且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要邀請他們喝酒了。
在之後的日子裡,我遇到了不如意的事常常打電話給張白詢問他的意見,他總是可以很客觀且不留情面的分析當下的事件,就像是給睡著的人一巴掌好讓他醒過來。
回台灣後,我們也相約一起去環島,開著他可愛的廂型車,浩浩蕩蕩地,用音樂換宿的方式,走了台灣一圈。如果沒有澳洲的機運,我們不會有後來的故事,現在想想真的很奇妙。
蠻牛
伯斯靠近海的地方,有一個美麗的小鎮叫做Fremantle,我第一次帶著Bradly來到此處,在Fremantle Market裏,有一個酒吧,每週六的中午都有開放open mic,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open mic,我緊張的報名,坐在旁邊坐立難安,比起在街上唱歌,有一排排的客人筆直地坐著要等著聽你唱歌,讓我更來得緊張。在唱完以後我衝出Market,看到路邊有也是一位台灣人正在唱歌,他鄉遇故知,我坐在旁邊聆聽,等他唱到一個段落以後,我上前去跟他打招呼。
他是蠻牛,一位吉他老師,有著中性外表的他,有宏亮的笑聲。我常常在街頭遇見他,除了伯斯的街頭,我們也在墨爾本的街頭相遇,在我完成第一張國外專輯的時候,興奮地拿給她聆聽,他也給了我音樂上很好的建議。是個對音樂充滿熱情的好人。
回來台灣後,他在宜蘭開設了一小可愛的樂器行叫做『好牛吉他』,我們曾經去他的樂器行辦過小小可愛的音樂會,也有去他教學的學校分享音樂,用音樂交朋友真的很快樂,也讓人印象深刻。
看到他回台灣以後真的完成夢想,開設樂器行,就覺得很為他感到開心。